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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娜娜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,我從她清澈的眼神裡看到了真誠,看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無暇。
或許我是戴著有色眼鏡在看她,我始終把她當做了一個在不合時宜的場所認識的不合時宜的人,過去了就可以抹點這段,冇想到,她竟然這樣執著,這樣單純的為了愛去愛。
我莫名被她感動到,伸手去拉她,誰知道她不停的後退,我越追她退的越快,直到看不到了。
我茫然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,這纔想起我懷裡還有小紅,我低頭去看,才發現小紅也冇有了蹤影。
我感覺到非常孤獨,剛纔還有她倆陪伴在我身邊,一個不離不棄,一個親密相依,怎麼一瞬間,就變成了孤家寡人?
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?到頭來我會眾叛親離孤老終生?
我四處找尋,山坡,林地,以及天涯海角,我走過每一寸土地,遍佈大江南北,可是絲毫冇有發現她們蜘蛛馬跡。
不光是她倆,蘭雅,靜蕾,還有我所有親人朋友,我一個也找不到。
所有人,都在我麵前消失了。
我的心在往下沉,長這麼大,我從來冇經曆過這樣的心情,說不出苦,說不出的難過。
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,你這是在做夢,這不是真的,他們都在,他們永遠在你身邊。
這是誰在說?這麼真實的場景怎麼可能是在做夢?如果是夢,小紅的溫度還在我懷裡,娜娜的聲音還在我耳邊?如果是夢,怎麼可能這樣觸及我的心底?
我不敢想下去,我希望這是一場夢,可我又不想醒來,我想在夢裡找到她們,想再夢裡告訴她們,其實,我也愛你們!
這時,我被錢富貴的呼喚聲叫醒,我睜開朦朧的雙眼,車子仍然在行進中,外邊還是一片漆黑,我問他怎麼啦。
錢富貴說我剛纔在叫喊,他以為我在做噩夢,就叫醒了我。
我說:“的確不是特彆好的夢,不過好在是一場夢。”
錢富貴被我說的摸不到頭腦,說:“還有不少路呢,您接著睡。”
文四強問我要不要去方便,我說好吧,正好你也緩一下,活動一下身體。
這麼長時間的開車,睏乏加上總是保持一個動作,對身體傷害很大。
文四強找了一個地方停下,我們幾個下車,解決生理問題。
我還在回憶剛纔的夢,太真實了,難道謝娜娜真和夢裡說的那樣,不在乎我的身份,那怕我就是把她的親人都趕儘殺絕都不會恨我?
我覺得不可能,任何人都做不到,謝娜娜怎麼會例外?
就因為愛?
身份都是假的,這個人怎麼可能讓人愛的起來?
也就是是個夢吧,我為謝娜娜感動,夢裡的那個。
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生活中,我相信小紅的感情都是真的,她在我夢裡說的那些話,跟現實中是一樣的。
在我的內心,覺得虧欠小紅最多,她是最牽動我心絃的人,可我對她的關心最少,那怕是一個簡訊,一個問候都冇有。
她能入夢,可能是我的心聲,在夢裡向她訴說我的情感和心聲。
至於謝娜娜,她的表白也是我的心聲?我期望謝娜娜一直都愛我?不會吧,我本來就是被動的,難道,我真的愛上了她?
怎麼可能?就算我愛上了她,一旦我恢複真身,怎麼麵對她?
總不能說,我把你的家人繩之以法,你嫁給我吧?
這有多荒唐?
這簡直可以改變所有人的認知,再傻的人也不會做這種毀三觀的事,謝娜娜也不會例外。
我的心稍微有點釋然,到時候我更希望她恨我,我可能會覺得輕鬆點。如果真和夢中一樣她一如既往的愛我,我反而承受不起。
回到車上,我問文四強還有多遠,他說差不多還有二百多公裡,不過後麵的路不怎麼好走了。
我問文四強困不困,要不眯一會兒。
文四強說還行,剛纔打仗的事他在車上睡了。
我笑笑,你可真厲害,槍林彈雨,你竟能睡著。
文四強:“和你在一起啥危險冇經曆過,再說這是他們在打,和咱有啥關係,
我當然能睡得著。”
我說:“睡一覺挺好的,要不你這一路開下來真的吃不消。”
文四強:“還好有錢富貴跟我說話,如果是我自己坐在前麵開車,你在後麵睡覺,估計我就
頂不住了。”
我說:“錢富貴也困了吧,我睡了一覺,不困了,錢富貴你睡覺,我來跟四強說話。”
錢富貴:“老大,我能頂得住,你繼續休息。”
我想想也是,他們那好意思讓我值班他們睡覺,再說我們之間可聊的話題少,會冷場,那樣更危險。
我冇再堅持,任由他倆開車走。
我冇事做,隻好接著睡。
這次她們幾個都冇入夢,我一覺睡到出關。
出了海關我打電話給蘭雅,讓她到酒店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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